宋长斯往后退了退,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讥笑道:“与其像跳梁小丑似的上蹿下跳地找我麻烦,不如反思一下你自己,你觉得你在大家心中的信誉度还剩多少?你说出来的话又有多少分量?”
殷回眼底的红几乎要顺着睫毛漫出来,他表情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宋长斯笑道:“刚才你我对立时,你爷爷和你弟弟毫不犹豫地站在我一个外人这边,你就没想过你到底有多失败吗?”
殷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得不承认——
宋长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精准地踩在他内心最在意的点上。
他无法反驳。
“你说我尖酸刻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呢?”宋长斯说,“你连我这么尖酸刻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oga都瞧不上,你真失败啊殷回。”
殷回脸色惨白。
他眼中的怒气全部散去,只剩下被无情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后的无措。
仿佛被扒干净后扔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路人们看笑话的目光让他羞愧到无地自容。
尽管他知道那些路人并不存在,他也没有被扒干净后扔到大街上,可仅是宋长斯刚才那些带着浓重嘲意的话,就让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宋长斯的目光从殷回脸上挪开,转到不远处的车上。
白珍和殷文华还在车里等着殷回,而在他车里等着的殷晏已经按捺不住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