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软得几乎吞没他们。

他背后都是汗水,脸上也是汗水,汗水凝结成珠,浸进他的眼里,他眯起眼,俯视着身下的宋长斯。

宋长斯雪白的皮肤被大片的绯红占据,他的双手攥紧床单,脖颈的弧度在痛并着快乐下绷得笔直,凌乱的黑发散在白色枕头上。

这样的宋长斯是那么好看。

眼神涣散、睫毛颤动,咬紧的嘴唇堵住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好像一幅画,怎么也看不够。

恨不得裱起来挂在床头,早上看、晚上看、时时刻刻都看。

殷晏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将宋长斯翻转过来,背对着他,指尖拂过覆盖在宋长斯后颈上的黑发。

那里是oga的腺体。

犹如水于鱼、土于树、阳光于向日葵,那里对殷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殷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用尖齿破开宋长斯后颈的皮肤。

宋长斯一阵战栗,下意识想逃。

可他出于本能地按住宋长斯,把只属于他的alpha的信息素灌进去。

“殷晏……”宋长斯语不成调,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邀请。

殷晏猛地睁开眼。

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那个充满暧昧气氛的房间里,而是在冰冷漆黑的寝室里。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殷晏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无端地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