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偏偏他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你现在还为我哥逃婚的事偷着乐呢,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对我下手了。”
“……”
殷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全然没注意到宋长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若说刚才宋长斯的表情只是偏冷漠,那么现在已经是黑得宛若在墨汁里浸泡了两个小时。
半晌,殷晏才进行最后的陈词总结:“你死心吧,不管我哥跑没跑,你我之间都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年纪大的oga,也不喜欢男o。”
“……”
宋长斯彻底没了耐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其实宋长斯是个特别会忍耐的人。
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教会他韬光养晦、隐忍蛰伏,像暗处的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的目标。
因此他看着平静、冷淡、仿佛一潭永远不会掀起波澜的死水,他的表面套上了一层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坚硬外壳。
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
结果……
就在刚才……
殷晏那个自恋的人让他破了防。
这时的宋长斯连装都不想装了,面无表情地朝着别墅楼走去。
他感觉自己再和殷晏多呆几秒,只怕会无语得连说话能力都要丧失。
想来他也是蠢,和殷晏有什么好说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殷家的情况。
在殷家,殷文华和白珍几乎没有说话权,殷回和殷晏兄弟俩更是任凭长辈摆布的工具人,只有殷老先生的一句话顶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