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蚊吟。
许薄言视线微动,落在他唇上。
和以往不一样,这回那双眼里没有了克制,裴寻感觉到了他视线里的灼热、欲·望。
手指悄悄扣紧座椅,裴寻睫毛颤了颤。
车内空气像被压缩了。
他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幅的画面,昨夜也是这样,许薄言目光似火地盯着他,平静的面孔下如同藏着一坐火山,男人隐忍着,没有爆发。
现在,他却感觉快要被许薄言烫到了。
怎么回事?
许薄言为什么突然这样啊?
裴寻脑袋里疯狂叫嚣着,他浅吸口气,忍不住问:“干什么?”
许薄言抬眸,直直看进他眼里。
那双眼不再像以前没有温度。
他眉梢轻佻:“看一眼都不行。昨晚不还求着让我亲?”
声音低沉悦耳,好听得要命。
“……”裴寻被这话烧了脸,一时失语,憋了憋说:“当时是情况危急。”
许薄言笑,声音自然而然地拖了拖:“那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危不危急?”
说着,故意往前凑了凑。
裴寻呼吸一滞,感觉和许薄言鼻尖若即若离触碰在一起,温热气息勾缠着。
他迟钝地反应了一下,觉得今天的许薄言哪里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许薄言眉梢一抬,目光轻轻从他脸上扫过,满意地坐回原位,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了,回学校了。”
裴寻沉默地点头:“……哦。”
回去的路上,裴寻侧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物。
好奇怪!好奇怪啊!!!
许薄言今天讲话怎么像没穿衣服一样?
快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