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保不准要朝谁发什么烂脾气,最好的方式还是静置他一会儿,让他自己消化今天比赛的失利。
视线顺着落到车窗外,场馆门口有举着灯牌的粉丝在招手,大概是像ig的队员喊话,但盛棠听不太清晰。
让你们失望了。
他往后微靠,用车窗的帘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裴瑜一路上都在看这两把比赛的路线,甚至看了cider的第一视角,卡了好几个时间点。盛棠并不是很想看,这两场比赛打得多糟糕他心里有数。
裴瑜看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把手机放进外设包里,慢慢地从书包里拿出个小东西。
拿了什么盛棠没看清,余光里裴瑜捏着个什么,轻轻地戳着。
红绿灯刚转,车稍稍急停,他还听到裴瑜极轻地嘶了一声,像弄伤哪里。
盛棠再不关心就显得有点无情了,他抬起脸:“你在干什么?”
裴瑜抬手吹了吹自己的食指,盛棠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个毛团子……毛毡?
橘黄色,一看就是从糖糖身上薅下来的毛。
“可爱吗?”裴瑜把只戳了一半还没个形的毛毡放到手心,问他,“猜猜做的是什么。”
盛棠认真看了半天,确实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瞎猜:“猫?”
“不,”裴瑜又捏了捏团子,“是蛋黄酥。”
盛棠:“……”没人会想用毛毡戳一个蛋黄酥。
“我读书的时候,每次考试,都会悄悄带上最喜欢吃的奶糖。”裴瑜说,“揣兜里就会有幸运加成,能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