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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裴瑜克制自己话里的关切,冷淡地问道。

盛棠耳边嗡嗡的,有点分不清是雷还在响还是自己这一脑袋磕出了幻听,小声道:“好疼。”

裴瑜把他搀了起来,轻轻地触了下前额,确实起了一个小包。

盛棠还在克制疼痛,间或闻到很轻的水蜜桃香,回过神时已经被裴瑜抱到沙发上。

没有了以往温声细语的安慰低哄,裴瑜确认他是清醒之后去把厨房收拾了。

盛棠脑门疼,肚子饿,听到雷声还不安,孤零零坐在沙发上有一丝后悔。

要是他没那么快跟裴瑜闹掰,现在还能骗那个人抱抱自己。可想法一出他又摇摇头,这样做他跟裴瑜又有什么区别?

裴瑜收拾后回到客厅,想起第一次跟盛棠见面也是在雨夜,牧哥把他从网吧接出来的,没有伞,到这里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

盛棠就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像只被捡回来的流浪野猫,一双圆润的眼睛局促又警惕,裴瑜给他递毛巾时,他玻璃似的眼珠子里漾着不可思议的柔软。

就跟现在一样。

这种柔软是任谁看了都会情不自禁心软的。

分手后说不生气是假的,被那样的话愚弄后还心平气和的就是傻子了,但偏偏裴瑜每一次闭上眼,想起的都是盛棠软乎乎撒娇的模样。

他不自觉地想起牧哥给他发的信息,如果盛棠纯粹只是为了玩,那他没有理由跟小九倾诉这些情绪,还去借酒消愁。

盛棠究竟是为什么跟他闹分手?

“今天去试训了?”裴瑜敛下情绪淡声问。

盛棠抱着小毯子,刚刚丢过脸,现在实在摆不起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