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流过泪的眼眶那一刻还是不争气地泛了酸。陶彧把脸埋在那人的胸膛,泪水不受控制地湿了大片岑徊胸前的衣裳。
是无助挣扎最后获救的庆幸,也是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后隐隐泛着的心酸。
他压抑了太久了,真的很累了……
那天岑徊没有再离开,让助理把办公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所有工作都是在陶彧这里完成的。
而陶彧就一直缩在屋里不出来,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脑子里乱哄哄的都是之前的事。
岑徊每过一会儿就会叫他跟他说话,告诉他自己还在,哪怕那边根本没有回复。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陶彧才从卧室出来,岑徊还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关上了电脑。
“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陶彧望着他,两人都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但岑徊脸上挂着伤还在努力地朝他笑着,像是在安慰他。
可这人越是这样,陶彧心里就越别扭。
看着面前的人哭丧着脸,岑徊走过来抱了抱他,“怎么了?”
陶彧从他怀里挣出来,耷拉着脑袋不看他,只说:“我记得家里有药箱,我去找找,给你上药。”
“好。”岑徊顺着他的话点头,等人转过身去找东西,他也就去了厨房给陶彧做饭。
陶彧就抱着药箱坐在沙发上等,等岑徊做完饭才拉着人给上了药,之后又被哄着吃了点东西,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算是真的松下来。
困意上头,陶彧去洗了个澡,出来就见那人拿着毛巾跟吹风机在等了。
他怔了一下,“你这……”
岑徊二话不说把毛巾扣到了他头上,拉着人进屋里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