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用下喉咙像是要冒火一样,他又猛地灌了口水,把杯子重重搁回料理台上,转身回到客厅。
“不过左医生这个习惯,还是要早点改了,”陶彧冷淡地牵起一边唇角,“不然之后这房子转手卖出去,左医生再动不动就要来别人家,也实在尴尬。”
左郴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怼自己。
陶彧从来不吝啬于展示自己的敌意,虽然大多数时候在刀刃外裹了一层软皮子,可到底里面还是锋利的刀。
“你说得对。”左郴垂眼整了下西装的袖口,两鬓的碎发跟着耷拉下去,刚好滑过了下颌线。
“今天是我冒昧了。不过没想到岑徊真的决定要把这房子卖掉,我之前劝过那么多次都没用,他说是回忆里很重要的部分。看来现在那些回忆已经放下了,不重要了。”
“不重要”三个字轻轻落在了陶彧的心上,却压得他心尖一抽。
他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望着左郴终于转身走了出去,玄关的门在那人的背影后轻轻关上。
屋里又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只听得到陶彧浅浅的呼吸声。
坐在沙发上良久,他关了灯,回屋睡觉。
整整一夜,没一个好梦。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陶彧整个人都疲惫得不想动弹,偏偏想再睡又睡不着了。
他干脆破天荒地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新闻助眠。
微信群里正热闹,算着他总共三个人,现在却像是路迁南跟祁潇的私聊窗口。
就是聊的内容似乎不是那么和谐愉快。
路迁南:“不是我说,就你那经纪人,一看就不直啊!”
路迁南:“就看你的眼神,啧啧啧,比我看我老婆的也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