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彧垂下头,刚好看到有只蚂蚁顺着栅栏爬了上来,刚好到他的手边。
手背上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他漠然地望着蚂蚁爬过来,指尖一抬,一捻。没有半点犹豫。
过去再美好又能怎样,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陶彧了。
他站起身将背包挎在肩上,朝着光线更亮的地方缓慢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越走越晃荡,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整个人头重脚轻——
“陶彧!”冷不丁听到有人焦急地叫了他一声。
紧接着就有一股子高级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夹杂着旧居民区里的灰尘味儿,将他紧紧包裹住。
陶彧的心一颤,喉咙也跟着哽了一下。
他无力地将头抵在那人肩膀上,整个人倚靠着他,虚脱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来了……”
岑徊垂眼看着怀里的人,快要去搂住他肩膀的手在空中一顿,转而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他笔直地站在那儿任由陶彧靠着,语气淡淡的:“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毕竟以前在这儿住着的是一个叫岑徊的穷小子,而不是叫陶彧的小少爷。
第7章
陶彧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岑徊家的客房,他手背上打着点滴,整条胳膊都发冷发麻。
之前血逆流的时候他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忍不住打心里抵触输液这事,想都没想就直接给拔了。
这回及时按住了创口贴,没流血。
陶彧活动了几下,感觉身上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就是有点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