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总是容易入睡,但也更容易做梦。以致于第二天陶彧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无力,甚至连思考都懒得,整个人呈一种极其疲惫的状态。
过热的体温让人喉咙干得发疼,陶彧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上面仍旧放着昨晚岑徊送进来的那杯水。
他端起来想再喝两口润润嗓子,却发现杯子是温热的,里面的水温度刚好。
这是新的一杯,岑徊来过了。
陶彧的心情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酸涩里泛着点甜味儿。
周末不用上班,陶彧端着空杯子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客厅窗前的那人。
不得不说岑徊的身材条件是真的很好,即便是穿着毫无设计感的家居服也能衬出他的宽肩窄腰以及那双笔直的长腿。
这会儿他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正下楼的陶彧。
“麻烦你了,左郴。”依稀听得他说了这么一句。
陶彧没多在意,兀自往厨房走。烧了一晚上,他实在太渴了,一杯水根本不够喝。
厨房是开放式的,中岛台上放着半满的冷水壶和杯子。
“你喝热的。”身后冷不丁有人说了这么一句,陶彧伸到半空的手僵住,当即整个肩膀都跟着瑟缩了一下。
多亏了程泽这么多年来的折磨,后背已经成为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在公开场合他尚且能够适应背后有人的感觉,但只要在家里这种比较封闭的空间环境,就会像是种应激反应一样,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生怕听到抽腰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