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上的牙印是被咬出过血的,到底留了疤。
陶彧被他的手臂圈在他与墙之间,面上泛着与他此刻心境完全不符的红色,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
像是突如其来一盆冷水浇下,屋里静默了两秒。岑徊把人放开,兀自走到落地窗边。
他背对着陶彧,玻璃上映出他阴沉的脸色,“洗干净再出来。”
果然还是程泽说中了。
陶彧没有辩解,只答应说好,利索地转身去了浴室。
这会儿他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就见偌大的酒店套房里,岑徊正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用力地捻了两下。
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轻轻吐出,又围绕在四周渐渐散开。
恰到好处的氛围感搭配上岑徊优越的颜值和分明的喉结,完全就是一剂猛药,一剂让人瞬间失去自我的催情药。
陶彧弯起眉眼,朝他走过去,“我记得,你不抽烟。”
高三压力大,抽烟无疑是男生释放自我的一种方式。而身为复读生的岑徊显然比应届生压力要更加翻倍,但他从来不碰。
陶彧问过他,他说不喜欢。
所以直到现在陶彧也没真正抽过。
那人闻声抬眼,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被热水烫红还带着淤青的胸口。
岑徊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站起身看着他,“人都会变,不是么。”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陶彧跟岑徊心里都清楚。
确实,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更何况他们之间都已经过了七年之久。
陶彧不置可否,嘴唇不经意地碰了下那人的下颌,随后贴到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