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教授还在讲话。他开始频繁地转身找前后座的女生借纸笔。
他染发又带耳环,本以为是拽酷的类型,然而开口说起话来,一把声音却是和意外的温吞柔和,竟让人忍不住心生“他人真好”的感觉。
戴眼镜的女生从书包里找出纸笔给了他,辰橙道了谢。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部分人的注意,从他们这一排传来了听不清的窃窃私语声。
不知道说了什么,这阵骚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有人良家妇女状地摸着手臂:“别啊,可不要看上我,爷害怕。”
“是本人吧??”
“我靠……”
“他不是大二的吗?为什么会在这??”
徐斯禹坐得好好的,手肘就被人捅了捅。坐在他身边的乐仔鬼鬼祟祟地凑近,低声说:“禹啊,他们说你旁边那个就是那个谁,就是那个那个。”
徐斯禹眼睛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台上的方向。他身侧的指头动了动,碰到了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上面是辰橙写下的联系方式。
那是辰橙一分钟前特意问人借的纸笔写的。
虽然徐斯禹压根不知道纸条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有意不想去多注意这个人。那个人有种奇怪的影响力。光是一张轻飘飘的纸条放在身上就足够让人浑身不爽。
一旁没有得到回复的乐仔于是懂了。一般都不会喜欢这种话题的吧,特别是他禹哥这种男人中的真男人。他刚才是不是该委婉点?
说到委婉,乐仔想起来他们坐得近,怕刚才的话让那个同性恋听到。于是他偷偷摸摸地再往旁边一看,结果只看到一个突兀的空座位。
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