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不中听,但也是实话。
叶容舟那时已经濒临崩溃,再看见叶家或者庄家的人,哪怕是疼爱他的外公外婆,都会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五天时间过去,叶容舟心情已经平复许多,提起相关人员也不至于情绪失控。
叶容舟眼神黯淡,说:“外公外婆很疼我,但这次……他们应该会很为难吧。”
一边是唯一的外孙,一边是唯一的女儿,即便女儿错到了底,庄家二老也不可能就此断绝和女儿的关系,这几天他们定是心力交瘁。
任与骞对此不作评价,他只亲亲叶容舟的嘴唇,说:“我不清楚他们为不为难,但我知道徐家和任家永远在你身后。”
曾经的任与骞对权势不屑一顾,甚至十分厌恶祖辈带给自己的特权,然而在看见夜色中叶容舟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时,他那一瞬间觉得权利无比重要。
他从未如此觉得自己无能,他只想好好保护叶容舟都要去求徐青曼。
那天夜里,叶容舟睡下之后,任与骞和徐青曼并立在走廊上说话。
寂静的走廊中,徐青曼的声音冷酷又刺耳,“你知道为什么你没办法把叶容舟弄出来,而我有办法吗?”
任与骞沉默着。
徐青曼说:“因为我站得够高,我可以调动你不能调动的力量,与骞,这就是你一直不屑一顾的东西,虽然权利这个字眼听起来很俗,可它很有用,你还不明白吗?”
任与骞没有同徐青曼顶一句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是啊,权利多有用啊,只要能护住叶容舟的东西就是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