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时亚如非必要不会电话联系他,现在一定是出事了。回答叶容舟的只有电话那头浅浅的呼吸声,叶容舟能够感觉到时亚在哭。
他放低声音,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时亚,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吗?”
过了很久,时亚才出声,他说:“容舟,你说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想任何事情了。”
高温让叶容舟很难受,他擦擦额上沁出来的汗水,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烦恼,也包括快乐。”
时亚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说:“我妈又欠债了,这次是三万,人家直接堵上了门,我其实有时候挺想拿把刀和她一块儿上路。”
叶容舟说:“不值当,不过离开她到是个好想法。”他又问:“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时亚报了一个地址,叶容舟记下后便挂了电话。
叶容舟第一次见时亚是在宁市的酒吧里,半大的少年故作老成的端酒送水,至于叶容舟为什么要去酒吧,全是因为他那不靠谱的表哥。
叶容舟长得漂亮,这样一个男孩儿去酒吧无异于羊入虎口,虽然叶容舟并不觉得自己是羊,但时亚觉得。所以当叶容舟受到骚扰时,时亚挺身而出,人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同样的他也丢掉了那份工作。
时亚就是这样四处打着散工替他那不靠谱的妈收拾烂摊子。时亚工作没了,无法还钱,债主直接堵上了他的学校。好巧不巧,又让叶容舟撞上。
叶容舟旁的没有,钱最多,直接替时亚补了那个大窟窿。
叶容舟打着家里有急事的名头找老李要到了请假条,又给任与骞发了一条消息,解释了缘由,接着便离开了学校。
他们会面的地点就在市一中外面那条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