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舟的睫毛被眼泪微微打湿,凝成一簇一簇的,他摇头:“不需要,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任与骞看着他瘦弱的背脊,想着,一点都不好。
任姑姑一直在盯着任与骞的动向,她对这个侄子宠得没边,于是对他干的一些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侄子主动找到了她,她也就顺便了解了一下任与骞的校园生活。
听着就火大,但一听任与骞最近没再抽风,成绩还有所好转,任姑姑就又放下了心。
然而还没等着任姑姑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任家二老,那两位就先找上了任与骞的麻烦,话里话外就透着一个意思,让任与骞回来。
在京城就已经无法无天,到宁市那更是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成绩直接砸穿底盘,更别提那些打架斗殴的破事儿。
任与骞鲜见的发了脾气,他黑着一张脸看那头面带厉色的老太太,大声道:“当我是什么东西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老太太才不管他的发疯,道:“你这小兔崽子,我让你去宁市是磨性子的,现在倒好了,你越来越疯,我还让你继续留在那儿就是害你。”
任与骞深吸一口气,说:“行,你们就得劲和我妈一块儿来欺负我,我就把话放这儿,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回去。”
任老太太也来脾气了,猛地一拍红木桌,上头的茶水都跟着颤了颤,“反了你了!你看看你那破烂成绩,还有资格跟我说这话?你真留在宁市,我看你去上什么学校!任家的孩子到时候连个大学都没得读,我听着都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