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才来宁市半年,还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不过导航分得清就行。
虽说两人已有革命友谊,但终归才认识几天,并没那么多话讲。
好在南里街离学校并不远,车程十分钟不到。
南里街是宁市颇具历史的老街,街道两边都是老旧的小区,好在绿化与治安比较好,交通又便利,这才没有被大家抛弃。
叶容舟在路边下车,他跟任与骞道别,然后转身往南里街深处走去。
黑色的轿车在两分钟后驶离街道,而叶容舟也在这时转身,从南里街的一个分叉路口离开了这里。
次日,任与骞踩着点赶上了早读课,一进来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叶容舟的位置上,桌上摆着课本,人却不在那儿。
他坐下,手往书桌里一探,先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他低头一看,正是一个圆滚滚的牛奶瓶,上头还沾着一个便利贴,首先表明了谢意,末尾还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任与骞哑然失笑,这小同桌还挺有意思,恐怕是把每日仅有的一瓶牛奶给了自己吧。
他突然又想到了叶容舟的家庭,父母外出务工,外公外婆在家务农,一瓶小小的牛奶在小同桌那儿大概能算得上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任与骞含着金汤匙出生,爹妈教了快十八年也没让这位大少爷明白什么叫做人间疾苦,反倒是叶容舟的几句话让他明白了。
而此时叶容舟正在办公室受训,昨晚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老李的耳朵里,老李一宿没睡好,梦里都是叶容舟这棵水灵灵的小白菜被任与骞这大魔头给祸害了。
“容舟,你实话告诉老师,任与骞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大困扰?”老李表情能算得上痛心疾首,“这臭小子才来几天就把你往歪路上带了,时间一长还得了?”
结果老李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爱徒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