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望直到第二天才听说了这些事。
启明晨接到冯局的电话,转述给了他。
“打伤了医护人员?他嫌身上的罪名不够重,想换一次死刑吗?”迟望问。
“抓回看守所之后,他重新接受了审讯,将非法经营和纵火案都一一招供了。”启明晨淡淡地说。
“关了这么久,他为什么突然打算招供?”迟望皱起眉头,“该不会是他的靠山给了他什么信号,让他顶罪吧。”
启明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军熠关在看守所,和外界是完全封锁的,但我听说军皓去探视了他一次。”
“军皓?”迟望吃了一惊,“他和军熠说了什么?”
迟望虽然对军皓并不了解,但他能看得出来,军皓对军熠恨之入骨。
军皓去看守所绝不可能是为了给军熠通风报信,反而可能是在军熠不稳定的情绪上扎了一刀。
“冯局打算今晚再继续审问军熠,让他把他的靠山全部供出来,”启明晨说,“军熠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现在正是攻破他的好时机。”
“军皓算是间接地帮了我们一把么?”迟望看着启明晨。
“他更有可能是帮了他自己。”启明晨说。
有了军熠的供词,警方也就更顺利地拿到了那位被层层保护的“靠山”的搜查令。
迟望听说了那位靠山被逮捕,却还不知对方是谁,不免有些好奇。
“我听我爸说了些苗头,他只告诉我那是个已经从高位退下的人。”启明晨说。
“都已经退下了,还能在幕后操控这么多事情?”迟望疑惑。
“军熠的柴油生意只是他敛财的手段之一,等他落网之后,会有一系列被掩埋的案件事实浮出水面,我们等警方通报吧。”启明晨说。
迟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