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紧张向来不外露，只是轻轻闭了闭眼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你说军熠吗？小启没有跟你说，军熠已经被他抓到了？”冯局直性子，在电话里说，“他已经拿到了军熠涉案的可靠证据，我们也正在对军熠审问当中，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军熠被他——”迟望迟疑地转头看向启明晨，“抓到了？”

“是啊，军熠受了点伤，估计是和小启有过一些冲突，我已经让军熠接受了法医鉴定，头上的伤口是碰撞伤，小启也在笔录里写了，他们用一场赛车作为让军熠招认的筹码，”冯局叹了口气，“小启这个年轻人是有勇有谋，但是胆子也太大了，当时情况太突然，我忘了问小启身上有没有伤。”

迟望沉默了一会儿，跟冯局说：“我知道了，谢谢冯局，晚点我再跟你联系。”

启明晨看着迟望挂断了电话，迟望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向会议室。启明晨于是默默跟着。

仓库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会议室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几个文件夹，这便是迟望现在的办公场所。

启明晨原本来找迟望是想静静地看着迟望办公，这样他心里就能踏实许多。

现在似乎一切都搞砸了。

启明晨心跳得很快。

迟望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转头看着启明晨。

启明晨站在他面前，少见地神色局促，甚至低下了头。

“我不希望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启明晨低声说，“但这不是我又一次对你撒谎的理由。”

“对不起，我本想在事情完全解决了之后再告诉你。”启明晨声音诚恳。

他不是第一次在迟望面前道歉，这三个字他基本不会对其他人说，但如果不说的结果是令迟望更生气，他宁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