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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药膏,迟望又要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启明晨看上去是个高手,做了充足的准备,但过程就很一塌糊涂。

倒不是说他技术烂,而是他和迟望一样犯了容易心软的毛病。

迟望接受不了手指,就连声催促快一点,结果就是启明晨连起码的润滑也没有做到位。

最后的疼只有迟望自己知道。

过完了一个晚上,迟望仍然觉得疼痛难忍。

启明晨不顾他的反对检查了一遍,当即决定出门买药。

“别买了,没必要,躺个几天就好了。”迟望试图用破锣般的嗓子拦着启明晨。

启明晨这回不心软了,弯腰吻了他一下,便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迟望不愿意想象启明晨去药店会怎么描述他的伤势。

他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可以告别这个社会了。

今天这样的身体状况看来是无法去公司上班了,他给刘铭发了条消息,让他有事打电话或发微信。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听到手机在响,但是并不能用现在的声音去接电话,于是接起来,打算嗯个两声就转到微信。

电话是宁潇云打来的。

“迟望,你今天请假了?”宁潇云问。

迟望嗯了一声。

他的手臂抬不起来,因此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打开了免提。

由于他的人声和手机隔了点儿距离,宁潇云似乎没有听出他声音的异样。

“我刚到公司没多久,原本想跟你说件事儿,”宁潇云停顿了一下,有些小心地询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