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望顿时无话可说。
启明晨对昨晚发生的事只是用“你喝多了”这么一句话作了总结,其他细节都隐而不说,这已经算是很照顾他的面子。
昨晚他折腾启明晨这么久,启明晨压根没有休息好,却还打算开车送他回锦城。
这样的舍己为人已经值得送上一面锦旗了,他没有再刁难人的道理。
“等等——”迟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启明晨静静看着他。
“之前说好了,回去的时候我开车。”迟望说。
启明晨一愣,随即唇边慢慢展开笑意。
“那就你开车吧。”他说。
迟望承认,启明晨笑起来的样子的确太好看,他这会儿分明滴酒未沾,却也心跳得很快。
但考虑到昨天的各种丢人现眼,启明晨和好看这两个词语他决定不同时作联想,清心寡欲地迈开步子去浴室里洗漱。
冲着镜子往脸上一顿泼水之后,迟望想通了。
昨晚那情况,必然是仅此一次,以后也不会可能再发生了。
以启明晨的个性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最终只会烂在他们俩的肚子里。
因此,迟望觉得自己没必要把昨天那件事儿看得太严重。
说不定,这就是他和启明晨撇清了关系之后唯一可以用来回忆的一个夜晚了。
迟望这么想着的时候,倒也完全没想起来,他有好些年都把高一军训完的那个夜晚当成了他俩最后一个可回忆的夜晚。
他们把带来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启明晨依旧提着那个行李袋,迟望则提着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