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望和启明晨的父亲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生意范围不相交,往来却非常密切,后来更是共同参股对方公司,情同手足。
到了迟望这一代,则都选择了自己独立创业,不倚仗家里的背景,而且行业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家长辈至今也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迟望和启明晨早已经发展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
迟望是真不想去,但他是迟家独子,他父亲迟文钦主持的聚会他不可能不到场。
再加上启家一家子对他都挺好。
和启明晨结仇不代表他要和启家其他人关系闹僵。
迟望这么做好了心理建设,到公司坐了一会儿,处理了几份文件。
迟望独立经营着一家物流运输公司,主要提供商场运输服务。
这是家小公司,在迟家所有经营过的行当之中,算得上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他非常上心,并且有把握将这家公司经营出行业楷模的水平。
今天没有例行会议,其他同事都在按部就班地忙碌于各自的工位上,迟望看了一眼时间,跟行政主管刘铭打了声招呼,便提前离开了公司。
他先去了一趟这栋写字楼八楼的一家按摩店。
给自己松了松筋骨,又在按摩店的楼下做了一次汗蒸。
在汗蒸店的浴室里认真地冲洗完全身,走出来的迟望仿佛脱胎换骨。
虽然嘴里说着不在乎,但要和一年没见的启明晨正面相对,迟望难免又在心里跟自己较上劲。
启明晨有多么注重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形象,迟望觉得这一点他也不能输。
迟望在家里的穿衣镜前认真地挑选了一件衣服,他仔细确认之后,觉得自己外型不赖,比起启明晨还多了一分亲和力。
多日不见的启明晨不见得还能维持那般俊逸不凡的外表。
迟望到达锦城的另一家五星酒店,刚下车把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就看到正站在酒店大厅门前打电话的启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