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瑾欢姑娘已神形俱灭，怕是无力回天了。

不知愣了多久，栖迟细细看了一番瑾欢的伤势，此时的她一半石身，一半肉身。

感应到其胸腔内连那颗石心也没有了，高大的身影猛然一震……

思及那一刻挡在他身后的那抹魂魄，微弱的灵力竟同他的一般无二，黝黑的凤眸闪过思索。

或许他现在才知道，瑾欢当初化成人形的原因。

黑魅站于一旁，看着天神怪异的神情，几次张口想劝慰，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栖迟身上杀戮之气很重啊，这种气息黑魅见多了，就在孽镜地狱，全是入了魔的堕仙……

栖迟敛眸，抱着怀中的女子缓慢起身，清冷的眉眼间看不出情绪，轻声问道：“可能找到她的残魂？”

一听这话，黑魅一吓，面无表情的黑脸终于露出些忐忑，暗自咽了咽唾沫如实道：“瑾欢姑娘神形俱灭，怕是连残魂……”

话未说完，便见那张脸愈发阴沉，黑魅见了声音低了又低，不敢再说下去。

怕是连残魂都没有了。

早该料到今日的结果，这便是逆天改命的报应吗……

不知这是第几次抱她，记忆中，每一次拥抱她都会下意识抗拒，唯独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反抗，就连一句怒骂也没有。

“我们回天界。”

“带你回去。”栖迟自顾自的说着，缓慢起身。

怀中的女子轻得像羽毛，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轻轻吹走。

怀中的变化让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女子残破的身体一点一点消散化为尘埃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