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现在,以前存在感低到几乎不存在的腺体一直有些发涨。

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搞得他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刻找人狠狠打一架来宣泄这股无名的躁动。

草。

这真他妈让人别扭。

江黎现在虽然趴在桌上闭着眼,精神却活跃得不行,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贺昀现在就坐在自己旁边。

他们现在是同桌,还在同一个学习小组。

耳机里的音乐音量明明已经开得非常大了,他却好像还是听见了坐在旁边的人翻书的声音。

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气味好像比早上更加明显了。

江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自己的腺体是不是有毛病?对着别的alpha用的香水起反应。

这肯定是阻隔剂,不然就是香水。之前还听说因为校草变态的自控力,几乎没人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眼下两个人还隔着点距离,怎么可能是信息素?

可越是努力想要忽略,那股醉人的味道就越是明显,后颈的腺体就越发奇怪……

是香水,一定是香水。

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他在欢快的音乐中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然后忽地听见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桌面。

江黎没有理会。

接着一只手摘掉了他左侧的耳机,微凉的指尖在动作时似有若无地蹭过了他的耳廓,引得他本能地浑身一颤。

“醒醒,”新同桌又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要上课了。”

“……”江黎睁开眼睛看了贺昀一眼,把耳机戴了回去,继续闭眼睡觉。

贺昀:“……”

他耐心地又摘了一次江黎的耳机:“江黎,要上课了。”

江黎终于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别烦我。”

“……你的英语课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