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祺郁闷的喝了口奶茶,才道:“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黔哥联系了,自从穆千秋和他老婆开始打离婚官司以来,黔哥简直成了整个穆家最忙的人,上次我妈和穆家一个阿姨打牌,还听说穆千秋准备把黔哥送去国外深造,镀层金后回来直接接手公司。”

钱晓的眉头几乎打成一个结:“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黔哥的本意,要是他真想要穆家的财产,早在八百年前就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高思祺点头如捣蒜:“而且我之前听黔哥说过,他对穆家的东西没有兴趣,等到他成年后,他会想办法彻底摆脱穆千秋的控制,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和黔哥所说的背道而驰吗?”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惠甄说得七荤八素。

惠甄也不傻,很快就从他们叽叽喳喳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哎……”她忽然叹息一声,打断了高思祺还未说完的话,在冬日阳光下泛着浅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他们,“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高思祺和钱晓对视一眼。

钱晓叹着气说:“不知道黔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妈的事,大家都在说黔哥他妈是穆千秋找的小三,可事实根本不是那样,黔哥他妈是被……”

说到这里,钱晓哽了一下。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才接着说,“黔哥他妈是被穆千秋强迫的,一个无依无靠无父母的女人,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里,投诉无门,找不到伸冤的地方,被穆千秋打压得直不起腰来,她只能选择妥协,生下黔哥后躲在角落里接受大家的指指点点。”

尽管惠甄早就知道这些过往,可是当她亲耳听到钱晓讲述出来时,还是感觉整颗心脏犹如被浸在一片水汽当中,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她埋头喝了几口奶茶,软糯的黑珍珠在嘴里,如同嚼蜡。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她捧着奶茶杯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半天没有等到钱晓的下文,惠甄声音沙哑地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