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钱晓啧了一声,托着下巴道:“也许黔哥突然间想通了。”

高思祺茫然道:“想通什么?”

钱晓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不管黔哥是穆千秋和谁生的,他总归是穆千秋的亲生儿子,哪怕穆家的那些人再不想承认穆黔的身份,也不得不承认穆家有黔哥的一份。”

高思祺陷入迷惘,没再说话,转回去趴在课桌上,用额头咚咚咚的撞了几下桌面。

“高思祺!”讲台上的老师警告道,“你自己不听课不要紧,但是请你不要影响到坐在周围的其他同学。”

高思祺纹丝不动的趴着,对老师的话置若罔闻,从后面的角度看去,像条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兮兮的大狗似的。

惠甄忽然发现,高思祺貌似瘦了些,可能是这段时间记始终挂着穆黔的事情。

她暗自叹气,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冲动,想把穆黔在医院养伤的消息告诉给他们,不过后来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穆黔都不想告诉他们,她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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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母似乎很着急让惠甄转学的这件事。

不出两天,她便亲自出面和张校长谈妥当了。

其实张校长仍旧不是很想放人,之前是为了降低退学率,现在则是看中惠甄的成绩,想把惠甄留下来为学校提高升学率,若是英超考出个a大或者b大的学生,也不至于再被同行嘲笑是富家子弟的天堂。

可惜惠母驰聘商场几十年,并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就把张校长的软肋拿捏得稳稳当当,于是周五这天,张校长便把惠甄喊去办公室谈了半个小时。

待惠甄从办公室出来时,她要退学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似的,瞬间传遍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