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甄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惠父指的是原主喜欢穆黔的事。

虽然原文里没写原主父母对她所作所为有什么想法,但是从他们帮忙联系张校长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对原主几乎是抱着纵容的态度。

不可否认,他们很爱原主这个唯一的孩子。

惠父没舍得这么快就结束通话,他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大堆,直到助理过来向他汇报工作,才依依不舍地跟惠甄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后,惠甄也开始忙碌起来。

尽管她明天去学校的主要目的是办理退学手续,可还是得以男装示人才行,她打开衣柜,从众多校服里挑出版型最小的那套。

毫不费劲地穿到身上,刚往全身镜前一站,松松垮垮的裤子突然落地。

她瞥了眼镜子,顿时满脸黑线。

镜中映出她那条显眼的粉色小裤,过于宽大的上衣像麻袋似的披在她身上,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无奈之下,惠甄还是选择求助惠源。

惠源只比她高出两三厘米,身形同样消瘦,她应该可以穿下他的校服。

接到电话时,惠源在家里刚吃完晚饭,当即让惠甄稍微半个小时,他立马带着校服打车过来。

于是惠甄三两下把校服脱下来,重新挂回衣柜里,继续整理其他东西,忙完后,她才想起挂在洗衣房的胸衣还没收回来。

洗衣服就在书房隔壁的隔壁。

面积不大,却有一个朝阳并且通风的大阳台。

正如陈阿姨所言,这个阳台毫无偏差地对准男主家一楼大厅的落地窗,甚至连里面的摆设都看得一清二楚。

慧家的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可惠甄更喜欢用阳光杀菌,尤其是刚洗过的随身衣物。

她拿过靠在角落的晾衣杆,踮着脚去取挂在横杆上的三件新胸衣。

傍晚时分,天边缱绻舒展着大片艳红的火烧云,仿佛连周遭热腾腾的空气都被染上几分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