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的进度必须是循循渐进的，不能跨越得太快。”所以白天他还是得表现得不着痕迹。

“那我白天还得追你吗？”

“晚上换我追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

跟严尚玩了一个晚上，好吧，我也不是总是死记着小事的人，所以该忘的都忘了。

回到宿舍后，看到坐在书桌前的江城，脚步一顿。

一宿舍的酒味，十几瓶啤酒瓶随意的倒在他脚边，他的样子也是颓废得可以。

“回来了。”他看了人一眼，继续喝着手中的啤酒。

我听着人的声音像是划过磨砂纸一般，沙哑得可以。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完了，刚才就这样跟严尚出去了，也没有跟人说什么。

有点抱歉的走到人面前蹲下:“江城，对不起啊，我刚才——”

“严尚想起你了？”江城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不完全吧。”我也没把话说得太清楚。

“你就真的非他不可了？”

我看着他眼角泛红，更加抱歉了:“江城，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对我——”

“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我只是觉得替你心疼，你为了严尚，做了多少事情才换来现在的不温不热。你觉得值吗，宋颂。”

“你知道吗？我之前不是同性恋，我也有女朋友。”

江城看着人。

“在我发生车祸前我跟严尚吵了一架，这应该是我有记忆以来，跟他发过最严重的一次脾气，甚至到了决裂的地步。就是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没有一次跟我开口说他其实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骗我说我的前女友喜欢他决定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