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淡然,“这也不能证明事情就是他做的。”
傅清凝隐隐不耐,“大人,他一个酒楼伙计,三更半夜拿着银子外逃,遇上我们之后还不承认自己的名字,难道没有疑点?不说别的,只他这些银子就来路不明。大人只问他就是,总不能还要我来问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里已经有了火气。
顾大人也不恼,捻须道,“赵夫人,你稍安勿躁,容本官细细查问,若邱氏母女当真无辜,本官一定还她们一个公道!”
傅清凝福身,“臣妇夫君被冤还在狱中受苦,行事难免急躁,大人多担待。”
顾大人点点头,还让人给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让她旁听。他这样的态度最起码表明了对她没有恶意。
进财被一盆水泼醒,之后看到自己在公堂上,先是一惊,之后就对着上首磕头不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冤枉……”
顾大人沉声问,“你这些银子从何处得来?”
进财求饶的声音顿住,看到面前不远处的银子,飞快爬上前抱住,道,“这个是我从后山挖到的。是捡的,是我自己的。”
顾大人一拍惊堂木,“一派胡言,这银子分明是新铸。”他拿起一枚,“这上头还有景安三十五年字样。分明是今年十月才新出的银子,根本还没流通,百姓和银楼都没有,如何会出现在百花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