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想到……”傅清珠抽噎了一下,“她们俩是姐妹,长相相似,容貌也好,那牙婆把她们卖去那种脏地方,姐姐不肯,偷偷自尽,被救下来后老鸨怕搞出人命,找了大夫诊治,却诊出了喜脉。她们本就不乐意进那地方,发现有孕之后,立时就多老鸨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官家之后。那边自然就不敢强逼她们了,不知怎么说的,还说动了老鸨不漏消息,留她们在里面安胎,打算等生下孩子后就让人传消息回来。可是没想到我们离开的那么快,据那丫鬟说,她姐姐打算生完孩子之后把孩子送回来,不曾想生的时候难产,她忍不住了跑回来找我们,却发现我们已经走了。等她再赶回,她姐姐已经没了,只留下一个病弱的孩子。”

傅清凝听得无语,两个人分明就是怕消息传回来后这边不留那个孩子,所以才一再拖延。没想到命都丢了。

傅清珠哭得厉害,“留下一个孩子,她就不能再干活了,且老鸨见她跑一趟没带回来人,就说她骗人,就算是没骗人带不回来人也代表那官员家中根本不看重这个孩子,非要逼她接客。”

“她说她为了孩子有人照顾,也为了能再见到刘承把孩子亲自交到他手上,答应接客。”

傅清凝眉心皱起。

傅清珠擦了眼泪,苦笑道,“她如今找上门来,言自己身子脏,只求能亲自照顾姐姐留下的孩子。刘承怜惜得不行,已经答应她等日后合适的时机会纳她为妾,让她好好照顾孩子。”

这还真是没办法说。傅清凝看着她,大概是受了隔壁何氏和唐夫人相继和离的影响,突然问,“那你想要如何?”

傅清珠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我能如何?我本来一气之下想回家,但我若是走了,岂不是把这一切都拱手让人,我如何能甘心?”

傅清凝忍不住了,“那你还帮他奔走?”

傅清珠突然抬头,大声道,“那我总要比那贱人强啊。”

傅清凝无语,“你别在我面前大声啊,倒是去刘承那边,还有那丫鬟,就算是她留下了,到底你还是主母。再不济,你如我隔壁唐夫人一般,气不过就和离!跟我这么大声,我是帮你打那丫鬟呢还是能帮你斥责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