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有孕,不想操心这些,让她多担待。先前我还帮她照顾大哥小半年呢。结果她倒好,直接就问我拿银子。”

傅清凝听着这些都觉得糟心,眉心微皱。

傅清珠一本正经,“我的银子都是祖母给的,爹留下来的,全部都是嫁妆,给夫君用些还行,公公婆婆花也勉强说得过去,她一个大嫂凭什么?她又不是没有娘家,也不是没有嫁妆,倒是拿她自己的啊!反正这银子我就不出。”

傅清凝不打算劝她,说起来她也活了两辈子,自有一套时候生活的道理。说起来请个大夫能花多少银子?这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

直到天色渐晚,傅清珠才起身告辞。

又是一日,赵延煜不在,两人朝夕相处了大半年,乍一分开,傅清凝反正是不习惯的。

余兰氏最近还住在前院,得等那些举子走了之后,她才能搬回去。这日又进了后院要见她。

傅清凝因为留书,如今对她有些复杂,“余夫人可是有事?”

“确实有事。”余兰氏和她相处越发随意,“有件事情,想要夫人帮我参详一番。”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就是现在我那院子里那俩没能参加会试的读书人,里面有个家境稍差的,现在已经没银子买药了,也没有银子付房费和饭钱。然后今日他跟我说,愿意娶我女儿……”

“我想答应这门亲事。”余兰氏坦言,“不怕夫人笑话,进儿如今还没有功名,请夫子太贵了,他爹走了之后,我们娘俩几个的日子越发艰难,如果这亲事成了,他还会住在我家等着参加下一次会试,这几年就会和我们一起住,妹夫指点大舅子,怎么都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