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依然眼也不眨看着他的舒容却突然在此时轻声道:“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什么?”徐知行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他就看到舒容弯起唇角笑了一下,明明是在微笑,可他的眼神却带着一股悲戚之意。
“我妈又回国外去了。”舒容继续说,“又只剩下我自己了。”
徐知行一下子顿住了,他不知该做何反应,想了半天,还是安慰地摸了摸舒容的头。
恍惚片刻,舒容又用那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都走了谁也不要我,从来都没有人要我,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永远、永远都是被抛下的那个,我一直是别人放弃的选择。”
他的这番酒后剖白让徐知行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不是这样的,你母亲一定也有她自己的苦衷,而且你还有别的家人,还有、还有付今非,他们都不会放弃你的。”
然而舒容却笑了一下,声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轻飘飘的:“家人?没有了,早就没有了,我不要他,他也只要他的另一个儿子。”
“舒容”手里的毛巾已冷了下来,徐知行干脆轻轻地抱住了沙发上的人,“别想这些,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没事了,我向你保证。”
被他抱住的人静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里已带上了哽咽:“但是为什么呢?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可明明有错的人根本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