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当真走到了玄关处去换鞋,徐知行有些傻眼,他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舒容:“真不用,你别!”
但对方没有理他,直接就开门下楼去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徐知行关了水龙头,他踩在一片水洼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几眼。
镜子映出来的就是一张普通、甚至略显寡淡的脸,不算白皙但也不很黑的肤色,循规蹈矩的鼻子和嘴,唯一比较好看的眼睛还因为微微下垂的眼角而总是显得没什么精神。
徐知行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继而又苦笑了一声。
他这样的人,才貌无一出众,扔到人群里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不是他不相信舒容的话,他只是不相信舒容那句话的时效性。
舒容的话也许是一罐颜色绚丽口味缤纷的糖,但他要的却不是这个,他只想得到罐子里不起眼的防腐剂就可以了。
叹了口气,徐知行把脚擦干净后走了出去,这时舒容刚好也回来了。
“你坐沙发上去,我给你涂。”
徐知行赶紧道:“谢谢你,但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他最后还是被迫坐上了沙发,小腿也搭在舒容的腿上,不自在地让对方帮自己涂药。
舒容的动作很轻柔,一边涂还一边浅浅地朝被烫伤的地方吹气,那丝丝缕缕的凉意让徐知行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想要收回腿,却被那人的手牢牢按住,以至于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