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按摩,润滑剂起了作用,发热的膏体和潮湿的甬道迎接着程业鑫的长驱直入,他的指尖碰到了里面一个敏感而神秘的位置,杨律对这刺激始料未及,登时惊得啊了一声,慌得额磕到枕头上。他取出自己的手指,手肘撑在枕头上,心有余悸地看向自己再次勃起的阴茎。程业鑫搂着他的腰,留在他体内的手指时不时地碰到敏感点,像是一种无意的撩拨。杨律知道他是无意,却不知如何告诉他,回头问:“能进来了吗?”
程业鑫望着他发红的双眼,泛着水光的眸子楚楚可怜。他取出手指,将杨律拖到自己的面前,扶着那硬挺挺的东西对着穴口往里推。还是紧,程业鑫不得不再次往口子和茎身上涂抹更多的润滑剂。刚刚进入的那一刻,程业鑫的心咯噔了一声,被这份奇异的感觉震惊了。他近乎惊喜地搂住杨律的肩膀,带着请求说:“你忍一忍,疼就喊。”杨律也感觉到他进来了,哪怕不深,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轮廓和体温,他同样期许地点头,没来得及抿紧双唇,人已经被程业鑫贯穿。
除了疼痛再无其他,杨律疼得软了下来,可他没喊,他听见程业鑫在耳边的舒叹。这声叹息令他心生波澜,很快,程业鑫握着他的腰动起来。
这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不用学便能在适当的时候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程业鑫没有心思想自己为什么会,他被杨律温暖的身体挽留着,里面潮湿、紧致,每一次推进和后退都像是深深的纠缠。这和手淫有着太大的不同,哪怕隔着一层薄膜,快感依然顺着茎身的推拉而爬满他的全身。
杨律在他的身下发抖,如雪般的背脊因为热和燥泛着诱人的红色,像奶油冰淇淋上点缀的草莓酱,程业鑫吻着他的肩膀和背,舔舐这些潮红,囊袋碰撞臀肉时发生的挤压令他昏了头脑,他听到杨律难捱的呻吟声,一阵阵,如同海上卷起的浪花般娇小可爱。他食髓知味,在杨律的体内奋力地耕耘着,抓住杨律的手,想在他的耳边说点什么,张嘴却发现没了声音。
杨律同样发不出声音,或因为疼,或因为舒畅,零碎的字眼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程业鑫好几次碰到了他的腺体,那些时候所带来的快感足以让杨律掉了魂,而很快痛楚又带他找回零星的理智,让他听清程业鑫低沉的喘气声。他太急了,急得每一次冲撞都那么鲁莽,导致连杨律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声吟叫是痛、哪一声吟叫是喜。他怎么会这么着急?但是,杨律却为他的着急而欢喜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程业鑫突然攥紧他的腰肢,更为用力地往里撞,杨律痛得几乎跪不稳,偶尔的快感又驾驭着他。他一时慌了,握住自己的阴茎时,又因为两人身体的晃动而难以控制节奏。
“啊、啊……别……”杨律滑倒了,肿胀的、湿润的茎身压在床单上,随着程业鑫猛力的抽插而在床单上摩擦着。程业鑫将一只手抓到杨律柔软的头发里,释放的冲动促着他狠狠地往他的身体里捣了一阵,俯身在他的耳边短促地哼了几声,全射了出来。
从杨律的身体里出来,程业鑫的脑子里仍留着一大片的空白。他取下湿淋淋的安全套,这东西在推移中退到阴茎的一半处,变了型,留下装在里面的白浊液体。程业鑫找了几张纸巾将这个套子包住,余光却瞥见杨律正好奇地看着它,两人目光一遇,同时愣了愣。
杨律原本红润的面色更红了,像是在开水里过了一遍的螃蟹壳。程业鑫丢掉手中的纸团,躺下从后面拥抱杨律,却看到了他泛着水、硬挺着的东西。一时间,程业鑫感觉脸上有千万的蚂蚁爬过,又像是有一些细小的火光在他的毛孔里爆炸,又疼又麻。
“对不起……我……”程业鑫忙道歉,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半晌才满面通红地说,“是不是……太快了?”
这怎么评论?杨律没有过相似的经历,两个相互倾心的人做爱,怎样计算时间的长短呢?他第一次产生了非要和某人做爱不可的念头,而实际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快乐,他的心底多多少少有一些失望。可是,面对程业鑫困窘得无地自容的模样,本不知如何评论的杨律只觉得自己的失望微不足道。他转过身来,抚摸程业鑫发烫的脸颊,想了想,说:“不是。而且,不是说第一次做爱,都会控制不住什么时候射吗?”
话虽如此,程业鑫依旧难掩愧疚。抵达高潮的快感还有高潮褪去的余兴全没了,他抱歉地看着杨律,低头握住他半硬着的阴茎,那东西本还兴奋着,握在手里,稍一套弄又硬挺起来了。程业鑫说:“我帮你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