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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沈杳不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徐意白知道自己用的是最卑劣的手段。他把沈杳对他的内疚化成了藤蔓,纠缠住了那即将展翅的翅膀。

“婚礼需要很长的筹备时间。”徐意白一下子抱住了沈杳,可能是因为紧张,热泪掉到了沈杳的脖子上,“我们先去领证。”

沈杳一言不发地被徐意白抱在怀里,却也没有推开他。

从古至今,因为无法再站上舞台而选择自杀的天才不少。对于他们而言,那是生命最清澈源泉的缺失,被残酷地扼杀掉之后就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天才陨落的方式有许多,有人被现实磨平棱角,有人因为年岁增长失去灵气,也有人被繁华迷弄了双眼。

徐意白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他在与关殊的争斗当中,在一场情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当中,失意地失去了自己的手。

沈杳转过脸,他看到了徐意白的鼻尖痣。

近在咫尺,让他回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黑白葬礼上,给他弹钢琴的小男生鼻尖上也有一颗小黑痣,醒目又特殊。

最后,沈杳伸手帮徐意白擦掉了脸上温热的泪水,点下头答应:

“好。”

夜晚。

徐意白和沈杳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有很久没有从身后这样抱住沈杳,心跳得飞快。

他早就注意到沈杳腺体上的陌生标记,那是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