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没有过多解释,他明知晏知行一定会走进那间房间,踏进去的瞬间,晏知行就会经受易感期炼狱般的折磨。
他是唯一可以拯救晏知行的存在,可他却一点也不急,闲适地说着其他话:“你哥哥和沈复林有纠葛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高文晚下意识地点头道,“他们之间是出问题了吗?我亲眼看着我那爸一脚把他踹下去,平时可是连根手指都舍不得碰。”
“那批货物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被扣下沈复林没必要急成这个样子。”沈杳低下头边拂掉袖口沾染的灰,边慢条斯理地道,“沈家发家的历程没那么清白,甚至都不洗干净,过去那些事情一直都让我爷爷很头疼,他能做到的只能把过往藏在沈家两间空壳公司下。对于他们两讲,很幸运的事情发生了,能完美地把这烫手山芋甩掉。”
沈杳看着他,脸上没有笑意,同样是不需要人同情的疏离。上下台阶仿佛被切割,他在跟高文晚对话,他没有置身于回忆外,只是置身于这场交谈之外:
“我父亲死了,在那个时候,他恰巧是法人代表。”
高文晚知道沈杳父亲死得蹊跷,作为一个外人他不知道里面的细枝末节。他知道沈杳不喜欢被人探究,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张口问道:“所以是你爷爷……?”
“不是他,这只是碰巧。”沈杳否认道,他拽着缰绳把一切拉回正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说,那好不容易被清理掉的过往又被沈复林翻出来,他和你哥哥的那些合作全是以那两家公司的名义签的。”
过去的生意场水深,谁都有可能沾点不干净的东西,别人都巴不得撇得一干二净,沈复林却还往这上面凑,高文晚倒抽了口冷气:“沈复林疯了吗?”
“他没疯,一切可都被他做得天衣无缝。”沈杳的目光再次转回去,盯着天际,“只不过一切都还只是在走钢丝。”
高文晚听懂了沈杳在提醒他什么,他转身即将要离去时,却发现沈杳依旧站在那里,很安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