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双手捧着杯子,浓长的睫毛轻垂着,喝茶的动作很慢。剩下的人都没有催促他,看起来都很有耐心,本质都是在探究沈杳。
与熟人玩扑克是更高层次的博弈,他们了解对方打牌的习惯、甚至能揣测出思路。沈杳是这牌局上完全陌生的存在,游戏开局前,他还在低声地询问晏知行玩法和规则。
赢晏知行太难,博瑞才出此下策。晏知行表现得却那么云淡风轻,让博瑞猜不出,沈杳是真的不会,还是在讹人。
不过,他面前的这个oga看起来确实在强装镇定,总会比赢晏知行容易许多。
博瑞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和剩下两人交错了下视线。伊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容纹丝不动,明显和他想的是一样内容。
牌桌上另一个叫做张成林的华人,轻微地皱了下眉,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手里的筹码。
等沈杳放下手中的杯子,游戏才正式开始。
沈杳没有撒谎,他的确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但游戏规则还是很简单易懂。
手上有两张仅自己知道的底牌,加上桌面上的五张公共牌,从这七张牌里,挑出五张来组成自己的牌阵。
沈杳摸牌的手法不需要刻意伪装,是本身就有的生涩。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牌,跟他提醒过晏知行的一样,果然运气很差。
一张红桃4,一张方块8。
他心中已经有决定,所以没有在意场上的其他人,耳边听到了加注声,也听到筹码被摔上牌桌的声响。
连第一轮公开牌都还没有翻的时候,沈杳就开口道:“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