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还是熟悉的电子音,无法接通。
关殊忍不住骂了声,他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明知电话打不通,他还是一遍一遍执着地打着。
他这次连着五天没有找沈杳,从昨天开始打电话,发现无法接通时,电话就没有停下来过。要不是怕沈杳被晏知行丢到海里喂鲨鱼,他现在才不会管沈杳。
关殊私用职权,查到了沈杳的出境记录。他出国能去干什么,无非是去找晏知行了。
沈杳把他丢下,只是为了去找晏知行。
晏知行这个什么都算不上的东西,在沈杳的心里都比他重要。
不是说只是交易?怎么晏知行一句话他就跑出国?他给沈杳发个消息,沈杳都不见得来见他吧?
“沈杳。”关殊沉着脸,磨了磨牙自言自语道,“你最好别又骗我……”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原因,他不能随便出入境,他现在应该已经坐在了飞机上。可是他不行,他只能通过这个无用的方式来联系沈杳,关殊焦躁得恨不得把手机都直接给砸了。
他拿起手机,烦躁地再次挂断。刚想再次点拨通的时候,关殊蓦地抬起头,他听到了阵凌乱的脚步声。
“关殊!”
楼下的灯已经坏了许久,徐意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阴影处跑出来。他伸手要去抓关殊衣领,却被往后撤的脚步躲避开。
手抓了一个空,徐意白钻进了拳头。他呼吸急促,眼眶泛红地盯着关殊,衣领已经被汗湿透,质问道:“杳杳呢?你把杳杳藏哪里去了?!”
关殊没见过徐意白几面,但平时看到他,都是温和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