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以后每天早上把饭盒放我叔店里,快放学了他就给你热好,你来了就拿走,也不耽误别人。”小宝哥积极思考解题新思路。
陈其年却本就是因为有了被人偷偷放花生粉的心理阴影才自己带饭的,书桌抽屉上都拴了一把锁。不光是他,他们全班都有心理阴影,不但怕陈其年再出事,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陈其年,如今离开教室都是锁门的。副校长做得更绝,为了保证她的心肝们茁壮成长快乐高考为学校这一届的重本率做出贡献,火速向学校申请了监控器安装到一班教室里。
如今让陈其年把饭盒长时间放在别人店里,陈其年是有顾虑的。
他自然不会明说,委婉道:“不用了,谢谢。”
小宝哥也不强求,岔开话题又开始花式夸他北哥,如同一位推销自己大龄未婚儿砸的热情操心老父亲。
陈其年:“……”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了,被绑架的饭盒终于再度回到了陈其年的手中,小宝哥还在那关切地说:“小心烫啊!要不我给你拎着?”
“……”陈其年干笑,“不用,我提着袋子,不烫。谢谢你。”
他拿出五十块钱放在柜台上,对店主道了声谢,低声说:“后面的同学的钱都算我的。”
接着,他转身,脸仍然红着,也不敢看排队的人们的脸,愧疚地颔首,说:“对不起。”
然后就匆匆地往学校里走,假装自己听不到小宝哥在身后一个劲的叫他把钱收回去。
这顿饭,吃得太贵了。
明天不来热饭了。
陈其年沉重地想。
陈其年拎着热好了的便当去食堂,一进去,就警惕地两边看看,生怕突然有人赶走一桌人,来一句“年哥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