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的伤太多,遮不住,引来了老师的高度关注,把他拉到办公室里面亲切地问了大半个小时,什么也没问出来。
崔烈死活不愿意说是谁打的,老师们也没办法,只好又拉来陈其年,让他多多照顾和保护崔烈。
陈其年和崔烈出办公室的时候,另一个刚刚一直在发短信的老师搁下手机,对其他人说:“哎,中午去附近新开的那家餐馆吃饭不?我请客。”
其他老师问:“这么大方?”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这两天奖金发下来了,我比你们潇洒多了,不用上缴,全是我的,哈哈哈哈,可怜你们。”这老师是个小年轻,刚进学校不多久,很活泼能来事儿。
“走你的吧!没对象你还挺乐呵的。”其他的老师们笑道。
……
中午放学时,陈其年心想就在学校食堂吃饭,崔烈总不会在学校里面挨打,就对崔烈说:“学校里没事的,别怕。放学我陪你走。”
崔烈沉默了一小会儿,点点头。
陈其年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秋雨最近又刻意疏远他,崔烈便又是孑然一身。
他平静地吃完饭,出了校门,朝老师们聚餐的餐馆过去,却没去那餐馆,而是直奔附近的书店,停留了会儿,买了书和笔,看了看时间,提着出来,穿过这条商铺街后面的少人近路往学校走。
陈其年和朋友们回教室聊了会儿天,刚趴在桌上打算休息,手机就震动起来。他这段时间戒手机,但也没关机,怕别人有急事打电话,只是忍着不管短信而已。
手机一直震动,显然不是短信,他就拿出来,一怔,接了:“崔烈?什么事?”
手机那边却没有声音。
“崔烈?”陈其年叫了他几声,仍然没听到回复,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崔烈不小心按到了手机。现在的手机是按键的,很多没有屏保锁,难免误按到。
陈其年刚准备挂掉,就听到崔烈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