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吹。”游北说。
陈其年拿着吹风机过来,说:“好累啊,不想吹。”
游北质疑地问:“你给我吹,不也是,还要,累吗?”
陈其年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能够确定你给我吹完之后我不会赖皮不给你吹了?”
游北:“……”
很好,很陈其年。
陈其年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但游北仍然不说。
游北接过吹风机,给陈其年吹头发。
陈其年的头发很黑,发丝很软,和游北不一样。
游北的手指插进陈其年的头发里面,指腹上湿润润的,暖乎乎的,他的心也有些乱糟糟的。
只是摸到了陈其年的头发而已。
游北沉默地咽了口口水,被吹风机的嗡嗡声盖住了。
他起初有些机械地给陈其年吹头发,后来慢慢放松,甚至还帮陈其年按了按头皮。
陈其年像一只满足的小猫,松软地瘫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舒服到睡着了。
游北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害怕把陈其年惊醒。
头发吹到了九成干,游北关掉吹风机,正犹豫着是把陈其年抱去床上睡,还是别挪动他,只给他把被子拿过来盖好,就见陈其年睁开眼睛,说:“轮到我给你吹头发了。”
游北:“不用。你去,睡觉。”
陈其年却不肯:“难道我还真赖皮吗?”
游北摇头:“不是你,赖皮。不用你吹,你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