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问之没说话, 冷漠地看着天花板。
“很情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很情圣?我不信你想不到别的方法, 一万种方法你就是要选最差的那个?!”沈谓行忍着眼睛的酸楚, 却没忍住身体的冲动,猛地起身揪住夏问之的病号服朝上提了提,“你想过叶九月没?!”
夏问之终于开口了, 却是问:“陈熙怎么样了?”
沈谓行觉得他已经魔障了, 却还是答道:“她被关着, 人证物证都在, 现场抓个正着,没什么好抵赖的。”
夏问之说:“把我手机给我。”
沈谓行却不像以前那样听话,态度强硬且愤怒:“我在和你说话!”
夏问之便自己强撑着侧起身去找手机。
沈谓行急忙道:“你躺回去!我给你拿手机行了吧?!”
“……对, 我发现她经济犯罪……离婚是因为我几乎同时发现了儿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和她存在亲属关系, 她调换了我的儿子……她见东窗事发,就……我可以出庭作证……她经济犯罪的证据也在我这里……”
沈谓行沉默地听着他讲电话。
夏问之终于安排好了,搁下手机, 又发起呆来。
那天, 他把丝巾和摘了套子的水果刀摆在“恰好的”位置, 自己也掐着“走位”,把一切“顺手的”因素都给陈熙安排好了。
陈熙果然“不负他望”地“配合”了。
如果不是沈谓行提早到了,按照原本计划,他可以逃到门口,可以再被陈熙多捅几刀,对法官量刑很有“帮助”。
计划的过程存在意外性,比如自己直接被陈熙杀死。
如果是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