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着和傅南生讲道理:“我很快出来,你先回屋里面去。”
傅南生沉默摇头。
陈飞卿退而求其次:“至少你退后十步。”
傅南生沉默摇头。
“五步。”
摇头。
“三步,听话。”
傅南生犹犹豫豫,委委屈屈,见他坚持,只好不情不愿地慢慢腾腾地往后退,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他。
陈飞卿有些头疼地进了茅厕。这样下去,他恐怕自己不太敢多喝水了。
——傅南生变得格外的黏人,无论陈飞卿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跟着,一时见不到了就着急得直叫唤。夜里陈飞卿一时兴起将他扳过去,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还没得两下,傅南生就嚷嚷得急人,只好扳回来哄了半天才平静。
在京城里时,陈飞卿请白御医给他看过——白御医的脸是前所未有的黑,拉得老长,却还是给看了——看完之后,说傅南生是心病,吃药慢慢养着只是个安慰,能不能好全看天意。
陈飞卿觉得白千草想说的是傅南生疯了。
其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