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幼锦衣玉食,当然不知道我这种人在想什么。”傅南生针锋相对,“大王子绑你是因为你价值连城,而花街里买一个人只需要一两银子,出价高低只看人怎么想,我愿意就为了你的事搅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怎么样?”
陈飞卿有那么一瞬什么都想不到,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在嗡嗡地响个不停,响得烦人。
过了半晌,他道:“南生,皇上身体不好,已经很不好了,你每日见他精神都是他撑出来的,他打小好强,从来都不愿意示弱人前,因此我都只好装作不知道。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今日之事一笔勾销,事后若要担责,我一力承担。若我侥幸无事,我与你远走高飞。你还要做官也好,我不做了,我与我娘一样整天待在家里。你告诉我,皇上在哪里,是不是苟珥带走了?”
傅南生笑着道:“他早晚会死,若他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飞卿道:“至少我不愿意他是因你而死,更何况,他还有活的希望,白大哥已经在写新的方子,皇上可以活下去。”
傅南生道:“那正好,你赶快的睡我,我就赶快的告诉你,让你赶快的救他。陈飞卿,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要不到的,我就要在江南睡你。”
陈飞卿低着头,无力地捂住了额头,随后猛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多宝阁。
傅南生在侮辱他,也在侮辱自己与这段感情。
傅南生明明应该知道,这是一步死棋,一旦走了,从此是真的再无转圜余地。
可傅南生就是这样做了。
傅南生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畅快。
陈飞卿心想,或许从一开始在法场时,就不该对傅南生说第一句话。
陈飞卿将傅南生抱着往床边走的时候,忽然滑稽地在此时此刻明了了傅南生甚至裘千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