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远一摊手:“三哥是关心你,你药带足了吗?”
郑问其正要发作,一旁的旺财忙道:“药带足了,请裴少爷多照顾。”
“要你说话了?他怎么照顾我?你没考过别说话。”郑问其立刻瞪旺财一眼,这一眼便看见了旁边默然的傅南生,皱了皱眉头。
傅南生陷害他和公主的仇他还记着。虽然前些日子傅南生登门谢罪,他为表自己的宽宏大量也还是说了不计较,但怎么想都不是很爽快。
傅南生见他看到了自己,便颔首道:“郑公子。”
郑问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裴成远不知道他俩之间有什么过节,却也没问,夹在中间排起队来。
陈飞卿远远地看着他们进去,笑了笑,和裴二少爷聊着天吃茶去。
三天两夜忽然漫长起来,期间有些学子试图舞弊,有些学子干脆昏厥过去,最后出来的少了许多,便下台阶边三三两两议论着题目,神色各有忧喜。
郑问其已经去了大半条命,恹恹地被裴成远扶着出来,朝大早就等在门口的旺财道:“回家,赶紧回家。唉,裴三哥,多谢了。”
裴成远道:“不必多说,快回去休息吧,我都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两人就此辞别,各自回去。
傅南生独自走在后头,出了贡院门,却没见着陈飞卿,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却也猜到或许是有别的事要忙,便只叹了声气,不再多想。
反正除了郑问其,大家都没人接。
傅南生仍然有些不愉快,便不急着回去了,在街上转了一圈,从头吃到尾,吃得撑了才朝书院走去。
进了书院,穿过前院,去了后院,大老远听见玄英的大嗓门:“哎呀,你待着吧!他出来饿了,外头吃点东西,或者跟刚认识的去一起吃东西讨论讨论,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