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不想添些无谓的波折,便道:“我错了。”
安国侯见他这样子更加来气,碍于傅南生在,便一时忍着,只道:“最近多事之秋,少往府里领外人,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
陈飞卿道:“我出去了一段时日,怕母亲担心,所以回京便直接回来了,没考虑周全。”
安国侯看了眼傅南生。
傅南生颔首道:“是我冒昧了,因为想着以前受过侯爷与夫人的恩惠收留,却一直顾忌身份,不想给侯爷添麻烦,便没有回旧主府上拜访。如今我与漠国没了干系,所以才前来拜访。既然不便,我就先告辞了。”
陈飞卿忙道:“来者是客,那我去送送。”
安国侯本想骂一句“就你们这伎俩想瞒过鬼”,却还是忍住了。一来他并不想和儿子闹得太僵,二来也不愿意当着傅南生的面丢安国侯府的脸,只好沉着脸不说话。
陈飞卿便领着傅南生朝外走,绕过一个长廊,见没人了方才低声说话:“我应该让你去我卧房里待着的。”
傅南生笑了笑:“那侯爷要知道了会更生气。我没事,真的。”
陈飞卿见他笑,忍不住便要抱住亲吻一番。
一路回来时也是这样,只觉得自己仿若已经将自幼所学都抛去了脑后。
事实上,傅南生也同样觉得惊讶。他一直以为,等陈飞卿如愿以偿之后,就不会有那么兴致勃勃了,却没料到陈飞卿比起以前来更有趣味了。
反倒是傅南生冷静了许多,一面被他亲着,一面望着四周,低声道:“万一有人路过。”
陈飞卿道:“没人路过,我家下人少,一般没人到这里来。”
站在拐角的陈树继续往前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只好僵站在那里,心情极为复杂。
目送傅南生走后,陈飞卿神清气爽地回了府,朝他娘的小院过去,报了平安,又说些母子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