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临走前,拍了拍陈飞卿的肩膀。
等丫环撤了桌,陈飞卿问:“太后怎么说?”
安国侯道:“此事不久就会有结论,你不用管。”
陈飞卿又道:“若我娘与你和离——”
“荒唐!”安国侯猛地将手上的茶盏往桌上摔,“谁教你敢这么跟你爹说话?!”
陈飞卿却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不敬,只是在就事论事,这是爹你教我的。”
安国侯又问:“谁跟你说这种事?你娘?!”
陈飞卿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安国侯骂道:“老子管你什么办法,这话你再敢说,以后就别回来了!”
陈飞卿道:“爹,你教过我,发火解决不了问题。”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你也教过我别的。”
言传身教他如何敬重未来的妻子和自己的家,然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陈飞卿倒也不是想不通,这没什么好想不通的,也并非惊世骇俗的事。然而,他难以接受。
他曾设想过,若他爹一直以来都和其他达官显贵那样妻妾成群,或许他也没这么难以接受。可问题偏偏就在于,原本不是那样的。
安国侯忍着气,道:“你娘难道没跟你说过,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陈飞卿点了点头:“我也没有管你们的事,我只是想问,你和她何时能够和离,我好接她出府。”
安国侯又忍不住气了:“你要把她接哪里去?接到那个妓生子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