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我知道你没醉,你别假醉骂我。”
傅南生摆摆手:“我倒也不是全装的,我喝不了漠国的烈酒,真有点头晕了。”
陈飞卿道:“那你先跟我说我要怎么办吧?”
傅南生有点不耐烦了,道:“说了没事,回去洗个澡往被子里蒙一蒙,睡一觉就好了,又没骗你,我都死不了你怎么可能会有事。”
说完,他就闭着眼睛,打死也不睁开了。
陈飞卿还能怎么样,从自己喉咙往下来回摸了半天,研究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可身体的感受在此刻传递得很慢,脑子里也不太清醒,一紧张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尤其是心口里仿佛憋着一股气无处消散,非常难受。
若不是傅南生信誓旦旦不会有性命之忧,陈飞卿都要怀疑自己是吃了烧心挠肺的毒药。
马车在深夜的街上慢悠悠地走着,马夫或许是担心惊了客人,将马赶得极慢。
陈飞卿撩起车帘子让马夫快一些,可马夫根本听不懂中原话,陈飞卿又不懂怎么用漠国话催促马夫快点,只好悻悻然作罢,搁下帘子坐回去,可那股烦闷的感觉却越来越厉害了。
陈飞卿看一眼趴在那里小憩的傅南生,又看一眼车帘子,强自静下心来,盘腿而坐,运气调息。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有用,但师父说过是平心静气的心法,想必在这种时候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