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稍微喘过气来,便赶紧追出屋子,躲在转角处偷眼看月下的苟珥。
苟珥的身上蒸腾出许多的水汽,不知是冷是热,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嘴唇乌青,身体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若此刻趁机杀了他——
不行。
傅南生想到翎儿说过,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冒险。
可是他喜欢冒险,因为只有赌得越大,赢面才越大。
苟珥好不容易将体内翻涌的血气压制下去,他一时不想去理那个傅南生,径自回了房间,吹了烛火,躺在床上蒙头盖上被子,身体仍然发着抖。
他的心中如同一把烈火在烧,可身体却十分冰冷,难受得很。
不多久,他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伸手掀被子。掀了两下,没掀开,那手便探了进来,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傅南生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苟珥哑着嗓子骂道:“滚!”
傅南生却没有滚,反而努力地把他的被子往下拉,露出他大半张脸,摸了又摸:“你是不是很冷?”
苟珥嫌恶地别开目光,不想理他。
傅南生这才放过他,转身出去了。
然而没多久,傅南生又回了屋子里,将小暖炉塞进了被子里,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