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心中一紧,却见傅南生装得更来劲了,一张小脸又俏又白,惊慌失措。
宁王在床底没搜到人,又环视了一圈屋内,问傅南生:“你叫什么名字?”
傅南生怯生生地道:“傅南生。”
宁王想了想,思索地蹙起了眉头:“傅南生——你是哪儿的人?”
傅南生答道:“京城人。”
宁王点了点头,转身又出去了。
在另外的大帐里,宁王捧着一杯热茶,平静了下来,缓缓地道:“飞卿啊,你太令本王失望了,这样你当真对得起皇上?”
陈飞卿苦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宁王解释坊间那些荒谬传言。
却听得宁王又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小王子在哪里?”
陈飞卿一怔。
宁王看着他,目光如炬:“你当真以为本王好糊弄?本王信你不是那种荒淫之人,也仍然愿意信你不是会叛国之人,你为何要相助小王子?”
陈飞卿又苦笑了一声,道:“宁王叔,我确实没有把小王子藏起来。我与傅南生也确实没有那回事,他是我从京城里捡回来的,陈树有别的事去了,我就让他睡在营帐外间,但他体弱,这几日身子骨又有毛病了,我那里面暖和一些,就让他睡着了。”
宁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声气:“是皇上默许的?那想必你爹也默许了,或许正是他们的主意。飞卿,漠国人看似粗莽,实则粗中有细,精明狡诈不下于任何人,是做不成任何买卖的。皇上久在宫中不知道,可你应当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