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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难嫁 旺了个汪儿 510 字 2022-11-11

齐盎撑着下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养鸟的话,信鸽最好。”

“但信鸽未免有些打眼了。”他眼睛一亮,手掌撑在石桌上,“鹦鹉如何,可以复述人言语,传信再好不过。还颇有新意。”

他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满眼期待的等待着淮绍一的回复。

淮绍一在他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将信横竖对折好,细致的揣进怀里,等做完这一切后,才看向齐盎,缓缓的摇了摇头。

“都不行吗?”齐盎声音拔高了些许,皱起眉头的模样还带着满脸稚气,他继续道,“那我再想想。”

淮绍一将长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慢悠悠地说,“明日或许就能见面了,书信难以的排遣相思,还继续让书信补救,她大概也会不悦吧。”

淮绍一越说,目光越柔,柔柔软软的眸光似溪水涓流,淌过泥淖,漫过绿野。

“好生歇息吧,”他留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上次太子遇刺,他以救驾有功之名免了几日的御前伺候,如今看来,出了这些事,在圣上跟前,才好得知真正发生了何故。

他将衣袍褪下,换上寝衣,径直平躺在床上,拿了那张信纸放在胸口,明日,待明日,一切都知晓了。

……

锦衣卫说是协助调查,却直接将太子秦裕请到了乾清宫偏殿。殿外有人把守,他进了,就出不去。

哪怕是佯装出恭,那些侍卫也不敢放任他出去。他在殿内找了一处软塌躺下,心里却越发不明白。

他年幼时犯了错也曾经被这样对待过,如今再进这地儿,倒觉得有几分熟悉和变态的想念。

往往这个时候,父皇都是要发好大火的,明日,他先低头认错才为上策,他最近安分的很,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到底是如何惹到了父皇。

但唯一可以肯定,父皇都派遣了锦衣卫,不留情面地将他带到这处,恐怕凶多吉少。

他胡思乱想开来,最严重的处置,也就是夺了这储君之位,废黜了这太子之职。

他自出生始,就占着嫡出大义,比他年长的皇子又接连夭折,童年之时过得无忧亦无虑,历朝历代储君所存在的隐患危机,到他这边都已被母后或者杨家扫荡干净。

他本以为这样便是极好的,但如今真的接管了部分政事,才觉得那些错失的磨难让他的性子失了沉稳,行事上过分软弱,应接不暇的问题接连出现。

他渐渐发现,他的的确确没有一个储君该有的杀伐决断,处事果敢,甚至,那些策论,还得仰仗淮绍一。

他颓废开来,叹了叹气,无能为力之感盈上了心头。

德不配位,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偏殿连一床棉被都没有,他苦笑两声,侧着身子抱着肩膀迷迷糊糊入睡。

意料之外,他睡得格外沉。

朦胧之间,他梦到了好多,那些之前刻意想要忘记的事渐渐浮现出来,父皇幼时是极其喜欢他的,只是后来年岁渐长,才慢慢疏远了,每次相见,都惹了一身苛责。